守候自己的甜蜜未來
捍衛吾人的浪漫河山 進度條 : 努力月更 樓誠 續寫不負ing 譚李 今昔流光ing 整理借轉系列ing(很多還在排隊我太貪心了) 其餘系列隨機掉落 東凱雙擔 二次元與三次元是壁壘分明的兩個世界 樓誠東凱 樓誠衍生(可拆,偶可逆) 樓ALL 水仙 |
老譚上線了!!
涉及老譚過往戀情,而且老譚不是個好情人,可接受再入。
因為感覺到有姑娘很想快點見到譚總,可是按照我的故事敘述方式,兩個人還沒辦法見面,就先開另一個美國視窗給姑娘們看嘍。只有姑娘們看得到,可愛的然然哥還看不到 =)
說一下我的想法。
我自知文筆水平中下,不過也有躍躍欲試的心,尤其是面對自己喜歡的角色與故事。
西清姑娘的故事沒有完結,寫了三十章,但我私以為估計起來當完工七成了; 姑娘的文理清晰、內容詳實,人性、情意、愛欲的描寫貼切細膩,含著對社會的關還以及對醫改的托喻,有少陵野老的遺風。
而二次創作者如我,是一個奔放而理想主義的浪漫派,走的不是社會寫實的路線,因為我吃不下那份文字的沉重。
我採用倒敘法,是想讓有看過西清姑娘原文的讀者感受到二次元的美好,彌補我生活於現實世界的失落不甘和怨嘆沉痛。
我的筆下,我想給所有我愛的故事人物屬於他的好結局,曾經青澀、迷失、憤恨、頹喪過的他們,最終將因心中的真與善而快樂、甜蜜。
本文過去式:
【譚李】盛夏光年,未完結,作者是西清姑娘。(她說不要TAG她)
本文現在式:
改寫自盛夏光年,保留原創者腦洞,重組且添加個人意識。沒看過原著的朋友,歡迎當成一個全新的故事從頭看起,不影響任何對故事的閱讀理解。
所有的BUG跟邏輯問題都是我不縝密的緣故,跟腦洞原創姑娘以及演員、角色沒有半毛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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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 W Broadway, Salt Lake City, UT
美國 猶他州 鹽湖城 ,Valter's Osteria,這是一間義式料理店。空間寬敞、燈光溫暖,氛圍輕鬆,很適合朋友家庭在此小聚。
現在時間是當地下午五點三十分,七月十一日。
遠在地球另一端的李熏然才剛起床,是熏然時間的七月十二日,早上七點半。
譚宗明從鹽湖城國際機場(SLC)直奔這裡,他約了一個很重要的人見面,這個人是他的過去、他的不堪、他的慾望、他的自私惡劣的承受者,是他的愧疚、悔恨、自責的生命枷鎖,他是陳亦度。
在譚宗明等待的同時,他的思緒呈現少有的紛亂,回憶與情緒分杳踏來,他伸手拖住下巴,深吸了一口氣。
今年,陳亦度31歲了。距離他跟譚宗明認識,過了12年; 距離他們分手,過了11年。而他們解開心結,才不過一年。
分手後的十年,他們彼此都過得不快樂,一個憤恨、一個悔恨。憤恨的是陳亦度,悔恨的是譚宗明。
譚宗明十六歲,在一個不愉快,且內心有點迷茫的時候倉促的應了家裡的要求,出國。就算譚宗明比同年齡的人沉穩早熟,內心也是動盪不安的,只是他努力克制自己的不安,在表象上面顯著雲淡風輕、若無其事。
青少年總是以此類行為來掩飾自己的不安全感。青春少年在這時期的心理活動狀態容易有自我神化的特性。
家世背景煊赫,眼界自然較同齡為高,聰明自負又有點自命不凡。
當譚宗明察覺自己那不可告人私密情感,無法忍受自己對這個異母弟弟– 同為男性的"弟弟" – 有了情愫。在不容許自己出現任何下瑕疵的神人心態下,他用自己當下的眼光選擇了他認為對自己最好的 – 內心也認為這樣就可以解決問題的方法,那就是遵從家裡安排,出國讀書。
出國之後,譚譚陷入了另外一種內心的焦躁。
饒是他在如何堅強,內心總有一快柔軟的地方,而他要把這塊裝著"然然"的柔軟地方封印起來,不再碰觸,卻又做不到。魚雁往返至杳無音訊,中間變故之多已超越常人,雖然譚宗明仍愛著,卻也只敢遠觀。時間線的拉長、空間距離的拉大,他好害怕自己失去屬於愛人的能力、關心與付出的動力,只是那時他的內心仍未明白。
他對自己做了各種嘗試。他風趣幽默,儀表出眾,活躍於各大社團,在大學極受女孩子歡迎,交往了好幾個女朋友。他讓每一個與他在一起女孩子都開心,像是一般的情侶一樣,所有甜蜜花稍的行為一個也沒落下,任何親密的接觸也沒有遺漏。只是,每一任女友跟他分手的原因皆相同—「我感覺不到你真的愛、真正的在乎。」
當22歲的譚宗明在大學的開學舞會上遇見了19歲乍到美國的陳亦度,看見了那雙和李熏然相似至極的漂亮眼睛和那雙修長美麗的手,幾年來內心的空缺在迷茫中滋長壯大,並且在他看見他的第一眼轟然爆發 !
譚宗明馬上完全淪陷在陳亦度的外貌裡。
但這不是真愛,所以他不在乎陳亦度究竟是直是彎,直接展開猛烈的攻勢。這也是譚宗明一切悔恨的開端。
人心有好幾層,譚宗明自己能看見的那層是他放棄了對李熏然的執著,看不見是底層對李熏然依然洶湧彭湃不可遏止的波濤。暗中湧動的慾海在看見形似李熏然的陳亦度時,一發不可收拾的掀起了滔天巨浪。攪得譚宗明不顧一切,下定決心用上任何手段、拿出他頭腦的所有精幹的去鈎上他認為的解藥–那酷似李熏然的陳亦度。
彼時陳亦度年輕,對於愛、對於情,都帶著他藝術家的浪漫性格,而譚宗明已經是一個即將步入社會的大四生,帶著目的接近陳亦度這樣的清純新鮮人,用盡渾身解數讓陳亦度崇拜他、依靠他,把他所綁鎖到自己的羽翼下。陳亦度愛得熱烈投入,進展快速,牽手擁抱接吻上床同居一氣呵成,毫不忸怩。
當然,相處過後,激情退卻、浪淘平復。海上的大霧也隨著時間退散,譚宗明看清楚了陳亦度。”陳亦度”就是”陳亦度”,不是”李熏然”。
陳亦度不是傻子,能跟譚宗明一樣進入哈佛大學的人,不是傻,只是發現的慢、承認的晚。
他原先以為自己跟譚宗明是有真愛的、譚宗明是真愛他的,可是在譚宗明一次又一次的眼神中、一次又一次的審視目光之下,他也知道了不對勁。譚宗明常常提到李熏然。李熏然喜歡下棋而你不喜歡;李熏然喜歡打籃球而你不喜歡;李熏然喜歡吃冰淇淋和甜點而你不喜歡。
為什麼一次又一的拿我跟別人比較?你瞅著我,是看我,還是想他?
同居之後,貌似李熏然的陳亦度讓譚宗明勾起一切有關於那些和李熏然在一起的瑣碎、甜蜜的相處細節、喜好習慣。時日一久,兩相對比,使譚宗明感到厭倦。
然而,他厭倦的其實不是陳亦度,而是他自己。他甚至生自己的氣,可惜又無處爆發。
那天晨間歡好之後,陳亦度又問了一次譚宗明「你到底愛不愛我?」譚宗明沒有回答,只是起來,穿上衣服,去上課。那聲”輕輕地關門聲”猶如驚天巨響,炸開了他自己的心房,也炸碎了陳亦度心裡最後一點點的希望。這就是他們正式感情的句點,隨之而來的是糾纏不清的你恨我悔與肉體的糾纏。
在愛情的夢醒了之後,度度的自尊與驕傲怎麼容得了自己成了他人的替代品。他生氣、他懊惱、他傷心、他憤恨、他怨懟。畢竟度度曾經付出了真心,真心錯付的感覺猶如大庭廣眾之下被人賞巴掌、罵婊子一般難堪,越想越惱羞。
惱羞成怒,成怒生恨,生恨報復。
陳亦度在跟譚宗明交往後於2006年的上半年創立了走高單價路線的服裝自有品牌 — 雍雍Dngnify,寓意是使人出眾華貴的,這是譚宗明幫他起的名,含著雍容大度的意思,嵌著陳亦度的名字在裡面。
2006年十一月,他們分手。
譚宗明在大學沒畢業之前,已創立了公司,資金是向自己父親借來的。這時候公司算是穩定了下來,而且看起來前景非常好(誰能預料後面華爾街的眼紅呢? ),陳亦度暗自決定,既然對方可以將自己作為替代品,那他也可以用這層關係,來利用譚宗明。
但是度度是個好人,本質善良高貴、脊樑硬挺,報復歸報復,怎麼也想不出甚麼下作手段來予前男友。
那個畫下感情據點的早上,陳亦度把他跟譚宗明同居的家所有能砸的東西都弄了個稀爛,走了。四天後,他打電話告訴譚宗明表態,說分手之後要保持著炮友和商業合作的關係。譚宗明壓根兒沒料到藝術家個性鮮明的陳亦度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出於愧疚與補償的心態,譚宗明一口答應了。
雖說是商業合作,可實際上僅僅是譚宗明往陳亦度的服裝公司裡注入源源不絕的資金。譚宗明手頭有多少能挪動的錢,陳亦度全要了。
其實,陳亦度哪裡差譚譚這初出茅廬的小夥子這點錢 ? 家裡難道沒有嗎 ? 他的家庭殷實,就算不像譚宗明的父親老譚總掌握著上海的風向,也在甘陝一帶稱得上是名門望族,是當地旅遊業的先驅,今日聲勢正盛。就算家裡父母不支持獨生子往服裝設計這一塊發展,不給資金,要拿到錢的方法有很多種。陳亦度還有一向支持他走服裝設計這條路的姑姑、祖父、外祖父,不是只有譚宗明這條金流。
不過陳亦度知道,他開口,譚宗明一定會給他的,他清楚他曉得虧欠他,譚宗明沒那麼無良。
所以,兩人就這樣子的保持著這種微妙的聯繫。讓譚宗明用可數的”金錢”彌補倆人心裡的空缺– 譚宗明的是愧疚與虧欠,陳亦度的是懊惱跟不甘。
兩年下來,話沒說開,心結無解,給錢再給錢,像是表面校度極高的手法一般,譚宗明卻無法遮掩內心的失落、頹墮----我傷害了一個人。
我傷害了一個人,因為那時我看不清自己,而我傷害了這個人卻使我開始明白自己。我害了他。我害了陳亦度,我把他脫下這髒臭的汙水,跟我盲目地前進,而我就這樣甩了這個當初不論曲直就跟我下水的人。
譚宗明想拋開李熏然、拋開陳亦度、拋棄”可厭”的自己。一日復一日的在夢魘中生活。
到了2007年,譚宗明商業實力進化的關卡來了,這是他第一次面臨失敗,輸得一蹋糊塗,財產脫得一乾二淨。
事發當時,狀況顯得格外諷刺。一是陳亦度知道的比譚宗明還早,二者是第一個告訴譚宗明這件事情的人還是陳亦度。
那天,陳亦度逕自進入了他們倆曾經的愛巢,慌慌張張地來找譚宗明,他雖說是前男友,依然保留著這棟房子的鑰匙,而譚宗明從未跟他索要。
陳亦度直接把自己的手遞給譚宗明,譚宗明接過一看,猛然整個人都僵直了,他舔了舔唇,覺得喉嚨乾啞,說不出話來。
「你沒看錯,跌停板。」陳亦度恢復了他們分手後一貫冷淡的語氣,繼續說:「你是華人,竄得太快了,華爾街容不下。」
陳亦度在分手後話很守,這日竟說了幾句客套話才離開。他曉得,這就是他看這房子最後幾眼的機會了。這危機,譚宗明過不了,不僅這一處房子,美國其他地方的房產也得全賣了。
譚宗明跟他的夥伴安迪,來來回回的奔走了一個星期,終究是沒能挽回頹勢。兩個年輕人,在美國無依無根,在眾多老牌集團的壓迫束手就擒。譚宗明擠出一點錢給安迪,然後將她辭退。把所有能賣的全賣了,無論是房子或是車子,還是名牌手錶、高檔衣飾– 把款項還給一部份的投資人,然後申請了破產。
這一仗,譚宗明輸得一踏塗地,輸得無顏見人。如不是後來安迪拿”你弟弟”三個字來點醒他,把他從路邊踹起來,不知道要消沉多久。
這就是譚宗明跟陳亦度的第一輪牽扯。
說是第一輪,因為後面還有第二輪、第三輪。每一次都很慘痛,撕心裂肺。譚宗明總覺得陳亦度是他背上血淋淋的傷口,十年來都沒有癒合。直到去年,兩人的關係才朝正向的陽光發展起來。
叩、叩!
冷不防地,譚宗明的桌子被敲了兩下。是陳亦度!
侍者送上事先點好的菜,開了一瓶紅酒。
「怎麼樣?」陳亦度先開口了。
譚宗明頓了一頓,問: 「你好嗎?」語氣很緩,眉頭深鎖。
「我很好。」陳亦度的表情跟口氣都很冷淡。可是,這種冷淡不再是以前分手後的刻意冷漠,而表現出的是一種處世的淡然。「我很好。」陳亦度又說了一遍。
譚宗明只是靜靜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陳亦度再次開口打破沉默:「你找到他了嗎? 他回來了嗎?」
「誰?」
「你的李熏然。」陳亦度把”你的”兩個字講得特別用力。
「找到了,回來了。」譚宗明說。
「他愛你嗎?」陳亦度飛快地問了一句。
「我愛他。」
「我問的是他愛不愛你。我當然知道你愛他。」陳亦度把當然兩個字拉的又輕又長,像是耳語一樣,卻如同鑽子般狠狠地鑽了一下譚宗明的心臟,疼得譚宗明五臟六腑都跟著攪動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陳亦度換上一種語氣,盡力維持著平淡的聲線,問道: 「你愛過我嗎?」
譚宗明不敢答,他咬緊牙根看著陳亦度。無論陳亦度怎麼罵他,他都接受,他覺得那是他應得的懲罰、應有的報應。他等著陳亦度的爆發。
然而陳亦度沒有如他想像中的那般生氣,只是自顧自地繼續說:「我知道,你沒有真正愛過我。你自始至終愛的都是李熏然。我好想會一會他,看看我們到底長得有多像。」啜了一口紅酒,又道: 「譚宗明,我愛你。我可以很坦然地告訴你,我愛過你,深愛你。我怨恨你,怨了很久,恨得很長,還把你曾經加施於我的痛苦放在別人的身上,我也不是好人。」
「不,不! 你是個好人,你是因為我壞,你才變成這樣。」譚宗明急急地說。
「不,不是你。人變成什麼樣子,是自己的選擇。」說到這裡,陳亦度笑了。他鬥出了潔白的牙,整齊光亮,在餐廳溫暖昏黃的燈光下像多年前譚宗明在舞會上看到的一樣燦爛。
「他原諒我了! 真的,他原諒我了。我跟他坦承的那一刻,我覺得無比的輕鬆。在這之後,我才知道,甚麼是真正的相愛。」陳亦度停了一下,對譚宗明繼續說: 「去吧! 去面對! 譚宗明,去面對你自己所有的過去,不要再隱瞞任何你自己覺得骯髒齷齪的想法,這樣才不會成了當真的下流。你愛李熏然,你很愛、很愛他,不要再蹉跎、折磨自己了,我們也不要再折磨彼此了。」
說到這裡,陳亦度抓住了譚宗明的手,說: 「我鄭重地告訴你,譚宗明,我很好。如果你還有對我抱著任何的歉疚,那我要你追到李熏然,去愛他!」
一翻手錶,已然八點多了。
「他要來接我了。」
譚宗明站了起來,「我送你。」
陳亦度沒有拒絕他,倆人站在餐廳門口,看著一台悍馬遠遠駛來,然後在他們面前停下。
陳亦度向車踏了一步,猛地轉身,抱上了譚宗明。
「愛他! 為了你曾經虧欠的我,去愛他!」陳亦度在譚宗明耳邊說,語調堅定又溫暖。譚宗明懂得,這其實是陳亦度對他的祝福,陳亦度原諒他了!
陳亦度轉身,向車走去,一邊說了一串英語,然後上車。Weak people revenge. Strong people forgive. Intelligent people ignore. --The Descendants (2011)
( 中譯: 軟弱的人,心思報復;強壯的人,能夠原諒;擁有智慧的人,懂得放手。--繼承人生 (2011) )
透過擋風玻璃,駕駛座上的人遞給了譚宗明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