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候自己的甜蜜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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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生活ING
今天更完,三次元顯示至少到下個星期三都沒辦法更文了。
【譚李】盛夏光年,未完結,作者是西清姑娘。(她說不要TAG她)
今昔流光,改寫自盛夏光年,保留原創者腦洞,重組且添加個人意識。如果想看”原文”的朋友,請不要逼催我,按照那時候與原著的約定我沒辦法給你原文,只能推銷你我個人重組再創的二次產品。
沒看過原著的朋友,歡迎當成一個全新的故事從頭看起,不影響任何對故事的閱讀理解。
所有的BUG跟邏輯問題都是我不縝密的緣故,跟腦洞原創姑娘以及演員、角色沒有半毛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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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李熏然跟蜜兒回到重劃區的家裡,已經快要八點了。
蜜兒進了家門就拖鞋,她在家喜歡赤腳。
李熏然一開始很不習慣,雖然他現在沒辦法走路,可是室內拖鞋總是穿在腳上的。
蜜兒說,不穿鞋舒服,放鬆。李熏然覺得地板涼,蜜兒卻說這裡可不是北方,是南方的夏天呢!
幾次下來,李熏然也習慣了,甚至在自己能站起來走兩步路的時候跟著蜜兒也不穿鞋了。
蜜兒拖地勤快,女孩子常掉髮,李熏然也用靜電拖把幫著收集頭髮,兩個人把家裡維持得很好,清清爽爽的,放鬆自在但是不頹廢。
神清氣爽有助於身體復原,蜜兒總是這樣說。
他們把買來該收的東西收好,蜜兒就招呼著李熏然來一起製作’芒果青’。
“平常你會自己做這些小東西嗎? ”蜜兒問。
“哪能啊! 我懶死了! ” 李熏然笑道。
“那麼你現在學學。這些都算簡單的,做了東西給自己人吃,安心又健康。”
李熏然皺起眉頭,疑惑的問: “ 你的自己人,是甚麼意思? “
蜜兒答得很自然: " 就是你願意把誰放在跟自己一樣的位置,或是放在自己的圈子裡,他就是自己人啦! 你想他跟自己吃一樣的,你想給他用跟自己一樣的,自己覺得不好的也不讓對方用、不給對方,這樣就是把對方當自己人的意思。跟自己一樣嘛 ! “
以前在警隊裡面,’自己人’ 這個詞也常聽見,不過那是用來劃分小團體的,而不是像蜜兒這樣的說法。
李熏然大學成績很好,是年級前十。中國人民公安大學畢業後,可以留在北京公安部工作,這是多數人都認為前程大好的選擇。但是他幾經思索,還是選擇了回到上海。
他但願自己能保有跟譚宗明一絲一毫的聯繫,就算希望渺茫。
上海是兩個人共同相處的一塊土地,有著兒時的回憶,也是苦痛分別的萌生之處。就算譚宗明不在,他也想踏在這座城市的街道上,感受車水馬龍的喧鬧來沸騰血液裡面的思念,默默地汲取土地的溫度,用想像和回憶來溫暖自己的內心。
進入上海刑偵大隊之後,李熏然花了一年的時間證明自己的強悍。
平時待人溫和、有著笑臉,但是只要有人招惹他,絕對予以還擊而不是畏懼和退讓,就像小學時被欺負後宗明哥哥教他的那樣。
李熏然的同事們無論是華政刑事司法學院還是上政刑事司法學院,又或是上海公安高等專科學校,都自成一個圈子。
李熏然不屬於他們,李熏然只屬於自己的正義。
一開始同事們多多少少因為他過高的學歷嘲笑他、譏諷他、給他使絆子,但李熏然從小喪父、少年喪母,環境鍛鍊他成了一個堅強的男子漢,他不畏懼挑戰,無論是身體的、心理的、生活的、群體的,他都已經學會自己去面對。
刑偵大隊副隊長季白是警對裡對李熏然最好的人。
李熏然都叫季白季三哥,顯得更親一些。
兩個人同校畢業的,只是季白大了李熏然好幾屆,大學裡正好一進一出,連面也沒碰過。
李熏然遇到的困擾跟當初季白進對裡如出一轍,季白對此很無奈,但也鼓勵李熏然說這是一個必經的過程,這是中國人民公安大學畢業生專屬的挑戰。
季三哥,就是李熏然在警隊裡面的自己人了。
想想,李熏然覺得自己還欠了三哥一份人情。’好想三哥呀! ’
“又想到誰了? “蜜兒問。
“想到我的一個同事,我的上級,我的學長。”
“他對你好嗎? ”
“好,很好! 我出了事情,他還幫我擔了責任。”
“你喜歡他嗎? ”
“嗄? ”
“我問你,你喜不喜歡他? ”
“喜歡?! ”李熏然覺得莫名其妙。
“我們是不是語言上有差異啊? 喜歡一個人,就像喜歡吃巧克力一樣的意思嘛! 又不是什麼。”
“他對我好,可是我從來沒有想過喜不喜歡這個問題。”
“算了,我們不要糾結’喜歡’這個用詞了。也不是什麼,就是他這個人在一起,你樂意、你歡喜,你希望他好嘛! ”
“我跟他很久沒見面了。”
“等你傷好全了,在約見面就行啦! 不然,現在也可以用電話聯絡呀! ”
李熏然心裡不禁暗暗的想,那譚宗明呢?
他和譚宗明最長曾經失聯十年。
他總是很憂鬱,帶著徬徨跟無助地在內心深處依賴著這個已經不再身邊的人,害怕他忘了自己。
覺得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如此的微不足道,沒有辦法跟花花世界相比,像船劃過水面的餘波蕩漾,然後化為無痕。
每思及此,他都覺得痛苦和失落,像是踩到崩塌的懸崖,想要跟著土堆大石一同滾落,即便那時不明白自己這些痛苦與失落從何而來。
他同時也覺得自己瘋狂又愚蠢。
那時候手上牽著女友,談天說笑的快樂卻彌補不起來思念沉默的網羅。
面對親密接觸時,李熏然甚至想要逃離,他沒有辦法繼續面對、繼續發展他與這個女孩更深層的關係,可是又斷不掉。
他很喜歡她,喜歡她開心、喜歡她笑,但是,他們之間沒有’愛欲’,也可以說是李熏然對於那女孩沒有’愛欲’,只是喜歡而已。
想到這裡,李熏然忽然明白了蜜兒喜歡的意思。
‘喜歡’就是喜歡,單單純純的。不像’愛’,帶著 ’欲’,患又得患失。
蜜兒一邊幫芒果洗澡,一邊說:“其實,皮膚不好的人是不能吃芒果的,芒果也算是過敏原。咱們今天做了,後天複診完再吃啊! ”
李熏然在一旁,幫著把已經洗好澡的芒果削皮。
蜜兒交代,削這芒果皮是不能肉痛的,就是要把那些深色的地方削得乾乾淨淨,留下完完整整淺綠色的果肉,不然將影響到成品的口感,會硬硬的。
李熏然把削好皮的芒果遞給蜜兒,讓蜜兒去籽。買來的芒果,顆粒不大,去籽也是花了一些功夫。
李熏然不能站,蜜兒怕他手生又不好使力,因此只讓他等著。好不容易挖完了,把菜刀跟砧板拿到與李熏然輪椅高度相符合的小桌上,請李熏然切。
“要切多大啊? 蜜兒。”
“你想吃多大,你就切多大。”
“好! ”李熏然應了一聲。
李熏然發現,蜜兒的做事是很隨心的。不是說沒有標準,而是標準就是隨心。
蜜兒行事,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覺得怎樣、想怎樣就去做。沒有損害到別人的權益,何必瞻前顧後那麼多。做事總管人高不高興,先管自己高興了才是真的。李熏然發現自己有點羨慕她。
本來是一個單純可愛、性子直心腸軟的人,但種種遭遇,讓李熏然不得不早早拋棄了’可愛’,用堅硬強悍的外殼包裝自己。
他的可愛,全都留給了譚宗明,在他十歲的童真光陰與他15歲的少年時期。
蜜兒把切好的芒果塊放進大盆子裡面,拿出了粗鹽,倒進盆子。
“芒果青不是甜的嗎? ”
“是甜的啊! 不過在醃製前要先加點鹽,「搓鹽」。接著用手抓一抓,然後等待20分鐘。”
李熏然問蜜兒: “為什麼要加鹽呢? ”
蜜兒答道: ” 加鹽的目的是要破壞果肉。為芒果們抓抓,馬殺雞一下,等等醃製的時候味道才會容易進入。”
二十分鐘後,蜜兒用涼開水將芒果塊沖洗過一輪,這才放入冰糖。
“你想吃甜點的,還是酸點的? ”
“甜的!”
“好、好、好。”蜜兒一面答,一面順手又加了半包冰糖下盆子裡。要李熏然攪拌均勻後,拿來罐子,把芒果塊都放進去。
李熏然切東西的本事實在不怎樣,拿刀不過是練習奪刀,不是切菜做飯弄水果。芒果被李熏然切得很不均,大大小小的,有薄的也有厚的,蜜兒走過來接手工作的時候他心裡覺得讓人看見這一糰遭亂,難為情,可是蜜兒沒有說什麼,連臉上都沒有一絲責備或是取笑的神色。
放入罐子的時候蜜兒一邊挑,大的放一罐,小的放一罐。
“小的入味快,可以先吃。”
李熏然楞楞的,沒有回話。
蜜兒關上了冰箱,走到了他身旁,說: “一定趕得上在宗明哥哥來之前好的! ”
又一次小心思被蜜兒看穿。
李熏然覺得臉熱熱的,心理難為情又有點賭氣。
“蜜兒,你不要亂說! ”
“嘻、嘻、嘻,然然哥,我哪裡亂說了? 宗明哥哥14號才會到,這東西就算是大塊的那一罐也是好了呀! 我就說個時間點而已。”
李熏然又不回話了。
“然然哥,本來還沒有什麼呢,是你那句’不要亂說’洩漏了心思。”蜜兒慢條斯理地向李熏然解釋。
又拋了一句:“做東西給自己人吃,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TBC